枯萎

笑起来，“举国都要哀悼祈晟，天地要同悲，就连闻惟德都都不得不为祈晟行礼祭拜——这难道不是想看到的吗？”

    和悠抬起眼，看着祈云峥。她的视线很是昏朦，像蒙着一层擦不g净的雾。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祈云峥问。

    “律法、皇室、天下……都被你玩弄与GU掌之中。”她说，“祈晟。太子。皇帝……参明，子墟，之贰……你的手下，你的血亲。甚至是闻惟德——这天下万万千千的人，不论贫贱富贵，身份高低，与你亲疏远近，都只是你的玩物而已吗？”

    祈云峥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位盘王而已。“当然不是。”

    “你……”她再次问他。“你就不怕吗？”

    “咦？”他发出一声有些疑惑的声音，“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想说什么。眼前这些，哪个不是你想要的吗？哪怕你不开口，我都会为你准备好你最想要的东西。在你没跟我吵架之前，我就为祈晟准备好了一切，厚葬与皇陵之中长眠的风光大葬、举国哀痛天下俱悲的国丧，谥号——身为太子的谥号。”

    盘王眼睛弯地更软了，继续为她吹凉杯中的热茶，被三颗宝石折S着的眸光，就像天g0ng中落下的星辰碎屑，不沾人间烟火，也不入人间世听闻人间语。

    “所以……我应该怕什么？”

    和悠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望着他，久久说了一句像梦呓一样的话。

    “你应该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