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然后捡到竹马。
什么都不去做了,什么都不去想了。就这样吧……安静地,陷入平稳的沉眠中去。 “晚安。”恍惚之间,程湾好像听到有谁这么说着。 在他睡去之前。 安乐很久没见过程湾了。 大概是在……高考后?他没和程湾考进一个大学,而竹马也在分离后音讯全无。 ——完全、一点都联系不上了。起初安乐有些焦虑,他翻来覆去地拨打着提示为空号的号码,在积攒了许多未读消息的窗口里发疯般刷屏。他试着打听过程湾的消息,不过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关于他的一切都成了虚无。 安乐找了程湾两年,没有任何结果。他以为自己要放下了。 又过了一年,末世爆发,安乐在尸体和废墟中央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竹马。 直到睁开眼前,程湾都以为自己死了。 迷迷糊糊耷拉着眼皮,指尖抚上身下冰冷的钢筋,程湾被冻得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不少。 不安与恐惧在心里发酵。这是哪?他警惕地看看周围,又垂眸瞧着自己的身躯。 ……伤好的差不多了? 他试探着下了钢筋制成的床,踮着脚蹭过四周的地面,发现行动没什么大碍后便向房间门走去。 程湾走了几步,忽然感到一阵牵引,似乎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