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在法因寺
脉,不着只字片语,却也令他点滴於心。 他们三人坐车回到法因寺以後,宿在寺内的玉兰馆,那里向来只供官家人投宿,让常昺过了一把官人瘾。 厢房内静谧,云龙纹双耳四足玛瑙香炉燃出的梵香袅袅,足以令人安神入眠。 玛尔库珥氏毫不避讳儿子也在,直接让儿子睡了别榻,自己搂着常昺与他交颈而睡。 常昺不能理解,为何彼时早已打败金人、卫拉特人,在欧洲也接连拿下数地的也客那颜为何不选择暂回居所休养生息,待兵强马壮再接着出兵,却要为了玛尔库珥氏一人之言而率行冒进? 单是蒙兀儿人在天顺堡退兵一事,就已令常昺心生狐疑。玛尔库珥在君主面前彷佛已加九锡般一言九鼎,若不是也客那颜在设局给他跳,便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玛尔库珥高眉深目,绿眼白肤,却始终没再续弦,宗王亦未将公主许配给他这般重臣,本是奇怪的;然而若是往歪的路子上猜,反而很多事都自然地有了解释。 他亦不能理解,长生天抑或佛祖,如今的玛尔库珥真心信奉的究竟是何者? 十三年後的相逢,令玛尔库珥氏变得如江南男儿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究竟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岁月如歌,十三年足以洗去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一身的傲气? 常昺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