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含车)
重的呼吸声中透着令人恐惧的狂躁。 像在和虚无中的某物僵持着,良久,他蓦地松了口。 ……可他也一度将怀中之人视作珍宝。 在那陈旧遥远的时间里,他们曾并肩、温存,也曾争执、背离。过去他们一同触碰禁忌,如今他们对立兵戈相向。他们做过所有两个人能做的事情,自始至终他们不曾分离。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的时间连接在一起。 当故事落幕时,他许愿见证那人的死期。他当然是要死的,和他一样。在那罪责铸就的高台前,即使死亡都苍白渺小如同赦免。可当他真正攥住这条性命,使其濒死般地挣扎,臆想中的血泊在眼前扩散,他的心跳剧烈,却感受不到得偿所愿应有兴奋的分毫。 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将头深深埋进青年颈间。 人也好,事也罢,连他自己在内,他的一切总是在失控。他什么都抓不住,即便如此,他不肯放手。 他无法放手。 丹恒只是稍微动弹了一下,依旧昏沉未醒。扣住他的后脑,刃低喘着,凶狠地咬住微抿的薄唇。 这是个满含焦灼的深吻。他撬开丹恒的牙关,拖出那条软舌,像是要将其揉碎似地缠绵吸吮。丹恒完全任由摆弄,只混混沌沌地有些被动的反应,不似反抗,倒像是在附和。 刃尝到他舌尖残留的些微甜味,是度数很低的果酒。丹恒从未失去防备之心,也不想在萍水相逢的同事面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