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含车)
一侧拉链拽到了底,翻敞的衣领内,光裸肌肤泛起一层艳丽的薄红。丹恒仰头,从下颌到锁骨的曲线起伏游移不定,尽管他竭力试图掩饰,蜜糖似的颤音仍从呼吸间散落而出。 搭在刃肩头的手指僵硬,他想把手收回,胳膊却不听使唤。自指尖传来不容忽视的热度,那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困窘,以及……他是如何亲手将自己架上火堆。 丹恒闭上眼睛,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昏过去。 刃面对他时向来缺乏耐心,落在性事上更是如此,一句话不说,上手便去脱他的衣服。他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却远不如对方动作利索,才扒下那人一件外套,自己已然一览无遗。眼见刃就要将他按住,恼羞成怒之下,他也不知是哪根筋搭了错,竟不假思索便强行翻换体位欺身而上,趁刃顿住的工夫居高临下将人压倒在地。 上得容易,想下却难。得手之后,他心头那阵气急败坏慢慢褪了去,不多的理智姗姗而归,后知后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 然而为时已晚。 丹恒半跪坐在刃的腰间,浑身僵硬。臀缝之间,他感到某样曾一度给他带去无数梦魇的凶物正怒张耸立,盘缠其上的血管有如活物一般地兴奋鼓动,他稍微一动,那物便蛮横地更挤进一分,忠实地向他传来主人毫不掩饰的渴求与欲望。 令人头脑昏沉的热量顺着紧贴的皮rou汩汩流淌进身体,交融的气味萦绕鼻尖。他将脸撇去一边,努力想要维持仅有的清明,但头脑仍是不由自主地随喘息一并变得滞涩。恍惚中他又看见黑暗中模糊的家具轮廓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