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琳（11）

知道我不会真的感到‘害怕’，那只是一种模拟。”卡罗琳说，“当自身面对未知的命运时，我的程序让我表现出退缩和抗拒，这只是程序。”

    “这在我听起来就是畏惧。”你摇摇头，“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但你不知道重置系统之后，现在的你究竟会怎么样，对吗？”

    “我不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甚至不知道有什么让‘现在的我’区别于另一台TR-037，因为按他们的定义，在这堆仿生骨骼和皮肤之下没有一个‘自我’。”

    “按照他们的定义？”你问，“那你的呢？”

    卡罗琳终于抬眼看向你，然后又低下了头盯着地面。“我不知道。”

    “我知道对于讨论这种问题我总是不够聪明，我很难理解那些逻辑和科学术语。”你抬起卡罗琳的下巴让她看着你，“但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样的白痴了，所以你不能把这样的结果抛给我来承受。就算是养小动物，都不可能过上几个月然后说嘿你的猫有点问题，我们给你换个新的吧。明白吗？”

    “我可能会伤害你。”卡罗琳温顺地任你摆弄，但目光仍然躲闪着，“那一个错误版本的我，我们都不知道她可能会做什么。”

    “这的确是个问题，”你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惨样，但这不足以让你改变主意，“要我说的话，我们现在是在那种恶灵附身的狗血电影里了，只有坏蛋才会把被附身的人和恶魔一起g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