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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子文听他哥的话,乖顺地坐到床边上,把黑色背心脱下来,让苗青山检查他背后的伤势。苗青山翻出跌打损伤药膏,小心翼翼给他抹上。

    自从那回夜里把苗子文掐得差点断气,家里就备了一堆药。虽然alpha体质强,恢复快,但苗青山实在拿不准自己万一失控会下多重的狠手,床头柜里塞满了抑制剂,也无法让他完全安心。他知道,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跟苗子文保持距离,天天处在同一屋檐下就会有危险。

    但是……一想到那双委屈得会随时掉下眼泪的狗狗眼,苗青山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当初带子文背井离乡来广东,说了要保护他不被欺负,谁知道,伤害他、欺负他、对他最大的威胁竟然是自己。

    “转过来我看看。”放下药膏,苗青山对苗子文说。

    苗子文就像丢失了魂魄的木偶,听话地转过身面对着他。苗青山仔细看着弟弟胸前那片红肿,和中间刺上去的字。第一眼看到时,他只感觉眼前一黑,气血翻涌,但现在,心里更多是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刺痛,以及,不得不承认,心疼之下还有一种深邃刻骨的感动。

    这世上有人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把自己的名字永久烙印在身体上,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超过了任何血脉带来的羁绊。

    苗青山用指尖轻柔地触碰那块深绿色的印记,感觉到皮肤的温热和颤动,那是一颗蓬勃有力的心脏,在印记之下规律地跳动。

    “疼吗?”苗青山问。

    苗子文愣了下,然后像是出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