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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李燕戟一直是文府的常客。茹宁虽与之见过不少照面,但却鲜少搭过话。一是对方出身矜贵,主仆之礼不敢轻言僭越,二是李燕戟此人的气场与文佩疏不同,生得一副仰越众人的疏离感,叫旁人不敢轻易与之交谈。 茹宁跟随着管事进入祎王府的时候,眼见四周的物件摆设皆与文府不同,心底难免也有些惴惴不安。管事见他是个男子,也没提他真正从事的身份,叫下人去置办房间时,也介绍说这是世子新来的侍从。 那管事大概也有事要忙,将茹宁托付给别的下人之后就离开了。那领路的侍仆看着年纪不大,一边走,一边与茹宁说着话:“世子现在先生那里习课,估计也快到了放堂的时候。之前的乳母前两天回乡去了,这几日恐怕还得由你多加照料。” 茹宁鲜少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接触,听他讲李汯的喜好,便一一记在了心底。临走前,那侍从又问:“我听你口音有些熟悉,是否也是从陇西那带来的?” 茹宁被他问得一怔愣,点了点头:“是。” 他道:“我也是。” 紧接着便笑了起来:“我叫言桑,就住在旁的屋子里,”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建筑,“往后若有需要,也可尽管来找我。” 茹宁虽然自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家乡,但此时遇到一个同乡来的人,或多或少也有了些亲近感,也忍不住放松了些许心情,道:“多谢。” 言桑说完话便离开了。茹宁带来的行李不多,回屋简单收拾完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