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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骨子都乏得很,说着说着很快就困了。 等燕夫人睡着后,李燕皎吩咐碧珠挑暗了烛灯,又以看望世子的借口,一个人去了偏房。 他来时踩着点,正遇上茹宁哺乳。此时世子喝完奶,一张小脸仍泛着红,纤长的睫毛同李燕皎如出一辙,闭着眼躺在茹宁怀中酣睡。 李燕皎掩门进来时,便见男人低垂着脑袋,壮实的身体背着光,被稀微的灯影拉得高大。他光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座沉默的山。无言,却又沉重。烛火跳吻过他深色的肌理,像舔舐在李燕皎的心口。 他已经三十七岁了,李燕皎望着茹宁的背影想,不由自主地缓下了脚步。茹宁听到声响,臂弯里仍抱着孩子,只侧过了半边脸庞。看清来人的模样之后,他的眼神闪烁了两下,看上去既慌乱,又带着些许无措。 男人怀里抱着他的亲骨rou,烛光下高壮的身子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朝他小幅度地行了一礼。 李燕皎看着茹宁低垂的眉目,身侧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握成了拳。 茹宁住在燕王府的这几天,不论是偶遇也好,召宠侍寝也罢,每每遇上他,总是摆出这幅抗拒沉默的模样,好像竭力装成一个普通的中年仆役,就可以掩盖两人私下的苟且。 李燕皎往前走了两步,茹宁低着头站在远处,就算什么动作也没做,依李燕皎对他的了解,也知道此时男人内心有多慌张。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