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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画轴被压在抽屉底部许久,若不是方才碧珠突然进来,茹宁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 当初他将其藏在这里,一是怕来他房间收拾的下人发现,二是担心李燕皎某一天忽然兴致来了,问他看上一看。如今几个月过去了,李燕皎对此只字不提,好似也对这幅画全无印象了。 燕夫人身子不好,又刚替李燕皎诞下子嗣,且不论李燕皎究竟心作何想,起码在燕夫人看来,夫妻俩仍是耳鬓厮磨,恩爱如旧,茹宁并不想让她知道两人之间这等腌臜的事体。 他不知碧珠方才是否看到了这幅画,若是瞥见了,王府的下人并无隐私,倘若她禀告了夫人,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 茹宁想了片刻,拿出一块灰布,将画轴包裹了起来,打算下午出去时,顺手将其焚毁了。 碧珠出去后,脑中反复回想着茹宁刚进屋看到自己的神情,愈想,心中疑虑愈多。 在她的印象里,茹宁一直是个老实本分,沉默得有些过分的人,偷盗一事发生在他身上,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且王府之中的财物众多,珍器赏玩不计其数,单只偷幅王爷的画轴,未免有些舍本逐末了。 再者,李燕皎善丹青,京中的许多人都认得燕王真迹,若盗画出去交易,其行迹很快就会败露,因此很少会有心术不正的仆役选择这个方式来填自己的荷包。 碧珠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一面想着,一面走进了燕夫人所在的屋内。 燕夫人今个起了早,喝完汤药,就拿起之前起了个头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