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老太监立马叫人抬来轿子。李公公全程不敢抬头,五体投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太监摇了摇头,说:“李公公,起来吧。”

    李公公小心翼翼抬起头,左右见陛下不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战战兢兢,“年公公,陛下是不是降罪于奴才了?奴才不是有意的,还请年公公为奴才——”

    “李公公,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吧,”老太监似笑非笑,“不论你今日是收了哪位小主的贿赂也好,自作主张也罢,从今往后便不要这般莽撞了。好在陛下仁慈,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好自为之吧。”

    那日之后,李公公回到敬事房后立刻将贿赂原封不动地退回,担惊受怕好几日,从此不敢再轻易收取任何贿赂。后话不提。

    老太监甩着拂尘,小跑跟上路漫的轿辇,嘿笑,“陛下今日还是去坤宁宫?”

    路漫点头,鼻息沉沉。

    老太监忧心忡忡,“陛下这风寒喉疾都两日了,怎么还不见好,太医们开的药当真有用吗?听闻近几日国师即将出关,不然奴才派人去请国师来……”

    路漫摆摆手,老太监叹着气住了口。

    但老太监的话却叫路漫警觉起来,原来这个国家还有“国师”这一个角色?可惜他被封了声音,并不能旁敲侧击询问,更不能写出来叫人去查。路漫揉着太阳xue,老太监一瞧,吓得不轻:“陛下,您又头疼了?太医,快传太医!”

    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