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06）

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该不会他前几天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考试压力大，而是家里的缘故吧？

    「这种事情习惯了就还行。」

    向梓宁似懂非懂地颔首。她爸妈从来都不太严格要求什麽，就算是成绩，只要有尽力就无须担心挨骂，所以她虽能明白苏暮澈跟她的成长环境很不一样，但离完全理解终究还有段差距。

    心里犹豫着，她还是把真正想问的问题小心地问出了口，「那，你跟你家人……关系不好吗？」

    「……」

    苏暮澈没有马上回应，却没有像刚刚一样反问她为什麽这麽问。向梓宁看不出他是怎麽想的，心里忐忑不安，却只能故作没事。

    ……但会不会太唐突了？他们的关系或许不适合问这种问题？虽然想过想多了解他一点，但苏暮澈会不会觉得她越界了？

    她忍住了想用力量t0uKuI的冲动，先不说会不会被发现、这样做礼不礼貌，她只是觉得让苏暮澈亲口给她答案b较好。她跨出了一步，试图真正踩进他的圈子里，就算被拒绝或是敷衍带过……呃，好吧，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好被拒绝的心里准备。

    然而沉默半晌之後，苏暮澈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道。

    「嗯，不好。」

    他的声音不大，在不算安静的餐厅里，也就只有向梓宁能听见而已。

    而她也确实听见了这句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