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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虽然根本没看向她，却如同早料到她会如此似的，紧接着出言吓唬：“你这样做，就是要我死。我答应过张楚岚保全你在先的，你总记得？”

    他这样说完，屋子里都静了一瞬。沉默中，冯宝宝在床的另一头坐了下来，抱起了膝盖。

    她今天这模样就怪教人不落忍的，其实王也又何尝想这样，活这么大，也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拿自身安危去要挟人，可把他矫情坏了。他凭什么就自以为别人会受他要挟呢？

    他又想到这些天经历的那许多，那个逐渐熟悉起来，又变得快要让他不认得的冯宝宝。他都记着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仿佛并不能揭破这层窗户纸——对冯宝宝来说无所谓，可对他很要紧。仿佛说出来，就没法视而不见了。

    “知道了就行。”他就胡乱试图安抚，只觉心乱得厉害。这番威胁一出口，就算不加上冯宝宝的反应，他自己就早把自己过意不去了个够呛。

    正在那儿搜肠刮肚地想找两句软和话，弥补弥补，头也不敢抬，没想到冯宝宝反而抢了先，坐过来说：“我身上有东西是她想要的，她不会怎么样我。”

    一句话半是安慰，半是仿佛已经十分明了他的忧虑。

    “……嗯。”王也这才很慢地点了一次头，看着被冯宝宝拉过去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错过了机会，就再也没挣开。

    “可谈条件是对的，不提我，也可以要其他东西，”之后，他再细细地说给她，因为屋子里的监控，声音压得很轻，人挨得很近，“你得取得一部分自由行动的权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