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晕街头
不蔽体时他没胆怯过,跟一群乞丐小孩抢纸壳抢垃圾时他也没觉得羞涩。 但在这个当下,他为自己突兀的动作和言语深感忐忑和羞耻。 因为他想要缠着这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哥哥。 叶载曲愣了一瞬,还是先接过了男孩双手捧着的钱卷。 岑末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松缓,继续捧着放在床头的姜汤小口地喝。 他低着头,不敢看叶载曲的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叶载曲问。 “岑末,我叫岑末,末尾的末。”岑末小声回答。 “小末,我们之间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岑末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一眼叶载曲,还有他怀里打瞌睡的橘猫,为这样略显亲密的称呼而高兴,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是春初,他刚逃到东城,浑身脏污,快要饿死街头,是叶载曲给了他两个包子。 热腾腾的两个包子啊,他狼吞虎咽地吃完,吃的太快,哽得喉咙发紧,叶载曲把自己的保温水壶递给他。 那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在这样一个干净温和的人面前,是何等狼狈。 他没有接那个纯白色的保温水杯,甚至没有说声谢谢,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在附近的桥洞安了家,也经常在这条银杏路上看见叶载曲,看他不疾不徐地行走,偶尔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