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戒堂
彼时将穆翡恩带进此处的情景,不免有些恍然。 那是?已经三个月前的事情了,他想着。 他继续往内走,沿途经过其他小屋,此时的朔牢异常的寂静。 上次由律者躅肴将他携入此地,此次他独自走在这里的街道上,才恍然生出危机感,周围的一间间小屋住着的人,不论看起来再怎麽难以构成威胁,都曾是恶名昭着的恶棍。 此处无法使用任何法术。 穆翡恩除外,程奕炎并不晓得她是什麽东西。 那瞬间如鸦云蔽日的场景,他都几乎能听见来自自己骨头缝嘎吱作响的细密声响,本能的畏惧与冀望逃离...... 思索间,他走到穆翡恩所在的小屋,从藩篱间,看见她短而尖刺的奇特发型。 穆翡恩一如往常,躺在庭院中一截断木之上,头微微仰起,而世界在她眼前倾倒,一位面若冠玉,挺如松柏的人影在一步步走来,倒立的视野让她难以辨别出来人的五官,但他既挺拔又僵y的行走姿势,平缓的宛若一尊滑动的雕像,没有多少正常人这样走,就算是真正的仙人也不这样。 嗯??穆翡恩思路一滞,她怎麽知道的? 於是噌的坐起,正好对上一双眯起得恰到好处的眼眸,那属於进门的男子,他一如继往的轻蹙着眉头,而穆翡恩不理解他总是苦大仇深的是为什麽,青春疼痛都不知道他在痛什麽,明明年纪小了自己几岁,却举手投足都要显示出所谓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