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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听起来明媚又忧伤。 我斟酌了片刻,说,“我估过分,考咱们市最差的高中有望,好的比如附中、实验就想都不要想了,没考之前我还以为我连高中都考不起呢。” 当初让妈帮我参考该上哪个职业高中,有自暴自弃的因素在里面,但真正考试的时候我依然卯足了劲,认真对待。 我知道我是心口不一的人,嘴上妄图让高瓒放松警惕,暗地里却还准备博一把,能离他近一点就近一点,哪怕他浑身裹挟着恶意与偏见的刺扎得我鲜血淋漓,我还对他抱有妄想。 所以妄想果然只能是妄想,中考分数一出炉,我的分连好高中的屁股都摸不到,进七中倒是绰绰有余。 填志愿时我就填了七中。 冷眼旁观高瓒繁花似锦的前途,我既为他开心,也暗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把我和高瓒的交集点抹去了,我们渐行渐远,或许以后会变成两条再不相交的线,曾经的交点仅仅是我们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旋转着大同小异的DNA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