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作的外壳,所述说的无非都是些平庸、寡淡无趣的琐事。 【离京之后,我无处可去,思索再三,终于想起了我昔日治水时曾经在越县短暂居住过一年。 自我搬来越县已三月有余,到如今基本已经安顿了下来。越县与从前并无异处,我注意到那间桕烛铺已不再营业,旧址上新修了一间社学,每日都有学童往来。 尹家书籍铺前多了两盆芍药,其余油饼店、药铺、青篦扇子铺、漆铺、金银铺……等等并无变化。 现住的地方不大,门前有一条河道,人们沿河而居,院落颇为规整,呈凹字形,进门有个天井,另有个花栏,栽种了些罂粟、兰草、虞美人、芍药。 除却我之外,另住了三户人家,我所租住的这间每月只需二百余文。 每日午后,桃柳烂漫有白头老翁高呼“磨剪子,戗菜刀”,光是听这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就足可消磨白日昼长,向晚夕照,更有放学小童,在柳树阴凉下嬉戏玩闹。 越县的衣食住行比京城便宜甚多,米价每石约有六百文,干鱼每斤约有三十六文左右,白糖每斤约为六十一文,鸡一只约为一钱。 在此处定居,日子不算艰难。】 又细细地写下了衣食住行,生活这方方面面所需的花销。 【自我落脚之处,右拐,有一家绒线店,专卖些针、线、头花。 前几日衣服被附近人家的蔷薇勾破了衣角,我去买了个针线包,不过四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