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三十七

    我后来再想,其实我和谢储从一开始就不对付。

    他傲物放旷,万事都捏在他掌指之间;而我绞尽脑汁诸事算尽,只为躲开所有麻烦,不做任何人的棋子。这样猫与老鼠、鹰和兔子一般的两个人还能有过那样一段称得上相谈甚欢的日子留供以后感慨,全靠我外公谢岭从中撮合。

    我始终从未明白谢岭所求为何,他知道多少,看到了什么。更多时候,我也只是在谢储疯得过头时感慨,要是他还在,兴许事情不会走到那般谁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但那时我的人设是个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无知少年,那时谢储初入翰林院,却事事不如意,是个满腹牢sao的失意才子。他闲得慌,我闹得慌,两个人一拍即合,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二皇子的朋党建立起来了。

    ……

    他们传这话就真没觉得哪儿不对吗?

    不是我大惊小怪,这种事可大可小,毕竟母族立场是一方面,主动结党又是另一方面,这传言是哪儿敏感就往哪儿戳啊。

    讲讲道理好吧,我才十一岁啊十一岁,就算我这实际年龄有点虚,但是名义上谢储是我小舅,小舅带外甥出去玩算哪门子结党?啊是,琼林宴那天我是主动来还坐在谢储身边,但难不成这就是站队了,现在我堂而皇之地和谢储一块出门就是落人口实了?行吧,就算谢氏在我这儿有天然的立场,但是我成天上课背书,谢储天天到翰林院点丁卯,我出不去,他进不来,一个月见不了一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