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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正和守菜园的老太监聊大棚技术的可行性的时候我小舅托人送了压岁钱给我,经手人还是那个卧底的我的贴身小太监。我最近一直企图策反他,但不知道姓谢的怎么培训的,我说啥都当耳旁风,我干脆也就随他去了。

    压岁钱数量不大,却分了三份包,我先是疑惑,而后在随附的信纸落款上看见了三个名字,除了我外公,还有谢修、谢储,这才想起我好像还有位从未谋面的大舅。我又看了看那封信,无甚特别的祝福的话,翻来覆去读了几遍,这才确认这就是一封普通的祝福信。

    难不成谢家还真拿我当亲小辈来看?

    我不敢多想,斟酌着写了封感谢的回信,让小太监送了回去。

    年后没多久就是春闱,对,就是我小舅谢储要参加的那场。老太傅的学生是这一科的主考,小道消息甚多,上着课呢突然吟出一首诗,说这是今年江南解元在望海楼上观京城人潮如海有感所写,词句甚美,又有胸怀天下的凌云之志,此子非凡。要不就是摇头晃脑念了一篇赋,念完拍手笑道“陇西也有才子”,再低头一看,底下连皇子带伴读睡了一大半,只剩下我和齐文初还抬着头,我挣扎着抬起眼皮听他念时瞥见齐文初困得眼睛都憋红了。嘿,这小子可以啊。

    可是很尴尬,也是真的听不懂。

    话虽如此,就冲老太傅三天两头在课上“夹带私货”的模样就能知道今年的考生水平非常不错,课后就有消息灵通的伴读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