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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声音带着未尽的笑意,漠然地应允。 珍儿双眼盯着脚下的方寸之地,不敢多看,但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留意房里另外两个人的动静。她听到少爷对那人说—— “好了,不用磨了,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好。” 木同觉得费解,刚才是他要自己为他磨墨,笑得像只狐狸,现在又夺过清香四溢的墨宝掷在一旁。 “不是说嘴馋?我让下人拿了些蜜饯果脯来,你一定爱吃。” 霍骐从未这样明白地向人示好。他一病愈醒来,就变了个人似的,皮笑rou也笑,愉悦从眼睛里透出来,摸狗一样摸他的头、挠他的下巴。要知道从前,只有看到自己出糗,霍骐才笑得真心。 木同心想,大夫莫不是开错了药方,怎么看霍骐都觉得他心里憋着坏主意,最爱等他上钩作弄他。毕竟在山里的时候,霍骐就没少干这样的事。 “不爱吃?可是暑气太重了没胃口。倒杯凉茶来。天气这样热,更要多饮水。”霍骐说着,接过珍儿倒好的茶,递到木同眼前。 木同心神不宁地喝了两口,斟酌着开口:“少爷……” “叫甚少爷。从前怎么叫我的,如今也怎么叫。” 老天有眼,当初听了他的话和他一起回府,可是他让自己唤他“少爷”的。但这诡谲的情况,木同也不敢反驳:“子、子骥。” “乖。”霍骐满意地笑,看人心不在焉,又说“你不是爱听故事?来,我念话本予你听。” 珍儿心想:“少爷这劲头,要是用来讨好那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