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地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椅子被她重重地拽了出来,蹭过地面发出难听的声音。 乔燃第二个动了,他走到讲台前拿起板擦,一下下地把那丑陋的字迹擦掉。因为太过用力,黑板都在砰砰震动。然后他转过身,面色冷峻地说:“值日生下次要记得,上课之前把黑板擦干净!” 陈寻第三个动了,他拉了拉身旁的方茴,低声说:“先回座位吧。” 而方茴却始终一动不动。她的眼神空空的,死死盯住黑板,脸色苍白得可怕。其实她根本没在看那已经消失的文字,也没在听陈寻对她说的话。她已经被久违的羞愤和害怕侵蚀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铺天盖地,揉碎了她小小的情感,使她的尊严瞬间崩塌。 方茴眯着眼睛说,那天的天气特别好,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冷很冷。她真的绝望了,以为她的青春会就此化作骨灰。 我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她那时从未奢求过什么,胆小如她,甚至还不敢接受陈寻的追求。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那一点点的隐秘爱恋,在别人未发觉的角落,偷偷拿出来自我陶醉一番,然后再趁别人不注意,珍重地收好。 就像一只松鼠,傻兮兮地守着冬天最后一枚橡果。 然而这颗橡果最终被发现,它被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被讥笑嘲讽,最后被毫不留情地一脚碾碎。 我想,那只松鼠,一定肝肠寸断。 方茴回到了座位,一上午,她都趴在桌子上没动换。老师上课问她怎么了,还是乔燃帮她回答说不舒服。陈寻在后面也没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