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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全部停课,不管你学得多好都别念了,上山下乡去兵团,天南地北地发配出去,这一走就是几年,离家数千公里。等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过去了,知识青年再教育结束了,分配工作时却基本都留在了外地。好不容易国家政策允许知青返乡了,孩子户口又不好弄。终于游子归家,一切落听了,没过两年踏实日子,又市场经济下岗了。 方茴的爸爸方建州就亲身经历了以上这一系列的所有事。他思想并不开化,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国有企业怎么就完了,工人兄弟怎么就都卷包袱回家了,他有着这么好的技术,会画这么漂亮的图纸,怎么就没活干了?相比之下,方茴的mama徐燕新就精明很多,她早早地就当起了个体户,从开始在街边卖煮苞米,到后来买卖“软黄金”羊绒,她是什么挣钱就做什么,一步步将资本累积到惊人的数字。 社会学家说得没错,最稳定的婚姻是男人比女人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都稍高一些的婚姻,而最不稳定的婚姻就是女人比男人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都高很多的婚姻,比如方茴父母这种。他们离婚倒不是说就没有感情了,只是来自社会的影响,远远胜过了内心的影响。 离婚后方茴跟了她爸爸,定期会去mama那里住几天。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爸爸是弱者,但是其实也明白自己站在了弱势的一方。她觉得爸爸更需要她,失去了完整的家庭,富裕或贫穷对她来说不再有什么意义。而且,她还是有点淡淡地埋怨mama,不管什么理由,结果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