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不是今日
前者眼中,不由得面皮添了些笑意,递给文人一壶酒水,“终日伏案,难免肩背皆驼,趁着此番下山,何不将心事权且搁到一旁,听听这位姑娘鼓琴,总能解去不少疲乏。” 少有人知,贺兆陵早年间通晓琴箫,兴许是早年间家世不俗,亦或是当初闯荡江湖,遇上过名家指点,故而深谙此道,琴箫声多雄绝悲怆,极有大家风貌。但自打马帮立稳根基之后,糜余怀却是再不曾听闻贺兆陵古琴弄箫,就连使手段激之,也不见这位帮主技痒。 “何不自行抚琴,凭帮主本事,兴许当真不次于名家手笔,何苦恰逢此时帮中至为忙碌的时节,前来此间听琴。”糜余怀摇头,眼下时节,马帮总舵中人近乎齐出,专为寻那位单骑下山的门主,才半日时间,险些将整座首府寻得个遍,连带衙门外头,亦是有帮众盯紧,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前去总舵通禀,就连舵主亦是携众前去城中隐蔽地界,找寻那位门主踪迹,帮中上下尚无一人闲暇,这等时节独自外出饮酒听琴,如何都非正选。 可贺兆陵面色,丁点不曾改换,举杯相邀,“还请姑娘鼓琴一曲,无需定调,全凭此刻心念择曲,并不需忌讳。” 女子颔首,自行盘坐蒲团,将身前古琴搁于膝间,双目微合,捻指调琴。 奏琴忌冷热,大风急雪,狂雨天雷,应清奇幽雅,悲壮悠长,此外更有七番不弹,但身为清倌,只得将此七不弹摒弃,慢捻琴弦正身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