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铜球黄狗
,或是研习刚猛刀枪路数的莽汉,不论平日里同人切磋比斗,还是练武运招的时节,都早已是习以为常,身在江湖当中,谁人不曾挨过几回狠伤,但每每前来这药铺的时节,也皆是难承这老郎中堪称尖酸刻薄言语。身在牛衣巷中同老郎中相熟的许多街坊邻里,都已是见怪不怪,隔三岔五就能瞧见几位背刀挎剑的莽汉,忐忑走入药铺,过不多时便是蔫头耷脑,或是满面怒容离去。 不少人猜,这位老郎中见过的江湖人何其之多,大概是寥寥数语就将旁人招法当中不高明的地界皆尽点出,外家刚猛力运浑身,倘若是不甚高明的拳脚功夫,难免要伤己,或是三天两日肩窝不舒坦,要么时常筋骨隐痛,总是不得安生,至于刀枪兵刃章法路数,则与前者并无多少差别,同样是久则伤长则损的定数,依靠老郎中的本事,想来瞧出章法当中损耗自个儿体魄的劣处,并不吃力。 故而无论登门来访医伤的武人,还是前来询医治病,调理身子的城中人,便是背地里给这位孙郎中,取了个鬼见愁的别称,面上恭敬,背地里却是相当愤恨孙郎中这张无话不说的口舌,只是苦于这铺面当中药材着实品相上佳,二来郎中的医术,实在是城中最高明。 前两载,孙郎中收了位学徒,但出乎旁人预料,这位难得令孙郎中都眉开眼笑的徒儿,竟也不过是垂髫年纪,兴许同岁孩童尚在街心玩耍,这位不知家住何处的孩童,却已然隐隐有些自矜意味,每日至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