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娇娥红袖
压根瞧不出字迹,仅能隐约瞧出牌匾两侧,似是有游鱼水波纹路,除此之外皆是枯朽,蛛网缠绕,土灰裹蛛网,土灰之上再压蛛网木屑,越看越是狼狈寒碜。 正午之后,老汉破天荒小饮过两盏酒,说是年年雪来时总避不得瘾头,也仅有这点积年的老喜好,迟迟未曾抛却,好像总要做些什么,才更像是个世间行走的活人,而后就再打不住饮酒念头,一气饮过数坛酒水,果真有了些人气,指点云仲鼻尖,毫不客气骂了整整炷香光景,仍旧觉得相当不解气。 醉酒老汉言说,云仲本来就算不上什么年少有成的天佑大才,真要学别人什么天下才气一石,我独占八斗的狂悖路数,其一是根本没有那等才气相辅,扑腾得勤快,反倒是不伦不类,其二是心性乍看之下虽年少老成,但实则却是难以捉摸,时常要将念头走入死路歧途,就算是这等退无可退,指望凭一身剑气破局求变,能解近渴,未必有利长远,如若连这无计可施的终招都不曾彻底将这积攒多年的胸中郁结解去,待到山穷水尽时,再无路可走。 云仲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听老汉大发雷霆,眼见得老汉险些要将指尖戳到自己额头,仍旧是低头不语。 “无论是打铁铸器还是闲聊时节,老夫都劝过你这后生,天底下哪有心中始终剔透无忧的人,多少总要为胸中困惑不解,与往日不曾梳理妥当的旧念头困住手脚,本来就可称之谓人之常情,心思纠缠在所谓善恶,所谓求之不得,所谓自认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