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楼台茶似酒
眺春楼牌匾极旧,城中其余酒楼大都是以金漆描覆牌匾大字,不出数月就得重刷一回,故而显得金漆层层叠覆,毫无漏处。再者书匾人大都笔力雄厚,皆是铁划银勾,十分耐端详,所以单单从牌匾上瞧,眺春楼与其余酒楼相比,当真是落在极下乘。 绕是少年并未在学堂中待足时日,大抵也能瞧出大概,牌匾上这仨字,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当初周先生亲口讲过,行书一事讲究个运笔匀称,不仅笔画刀勾处下笔得控稳力道,且字间空隙需要大抵一致,尤其牌匾对联,每字大小长短,亦不可高低错落。 而眺春楼这块老旧牌匾,似乎已是将数个忌讳尽数占了个全:春字居中,却比前后两字都要高出数根指头,三字写得颤颤巍巍,恰似风中老烛,极败品相。 兴许正是因地角偏僻,加之这块横竖两看均属下品的破落牌匾,这眺春楼的名头,才鲜有人知晓。 不过少年打进门之后,楼内摆设的确让他吃了一惊。 从外头酒楼正门看去,这酒楼并不算宽敞,甚至从门头来看,内里地界有些紧凑,断然算不上什么能容宾客百人的大店,可一进酒楼,撩开二层布帘,方知里头极为宽敞。 仅一层楼中,便搭有足足八九丈长短,离地四尺开外的戏台,当中悬满红绸,前后场以木屏相隔,花枪令旗缀满场后,数套华服悬于场下,端的是令人眼花缭乱。 戏台下有数十张桌椅,方才少年匆匆一瞥之下,未能分出桌椅以何木制成,却还是觉察到桌椅边上缠有无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