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最是难求洒然归
就不必如此,”藏经楼中,不惠老僧形容已然是枯槁至极,颤巍巍斟茶,递到面色铁青的不空手中,洒脱一笑,“出家人行事,总要善始善终,那位徐施主,若论尘世辈分还要叫我声师叔,如此三言两语便令他下山去,师兄以为,就当真是一件好事?” “少言语两句不吃亏,”不空禅师哼哼道,“瞧瞧你这点气力,茶壶都尚且端不稳当,难为还有同我唠叨的能耐。”旋即接过茶壶,替自家师弟斟上半盏茶汤,“病时少饮些茶水,多修养些,病去如抽丝,待到缓和些再饮不迟。” 不惠言语声嘶哑,已然不复多少底气,闻言咂咂嘴道,“师兄境界高,难不成还瞧不出我这病根处在何地?本源有伤,关茶水甚事,此间唯有你我两人,不兴外头那套酒满茶半的说法,满上满上。” “其实赶那小子下山,除去你这身子骨之外,还有件事,”不空打量一番师弟面色,面色又沉了两分,缓缓出言道,“前阵子来了位云游僧人,说是自打大元北路不求寺而来,言说那枚木砗磲,乃是佛门至宝,本就不应当位一寺所持,我同他对过数招,虽说小胜,可瞧那僧人的面色,似乎并不可善了,估摸着不出几日,下一回上门讨要佛门至宝的便要寻上山来。” “胡闹,佛门七妙之中其余物件,大都已然是不见其踪,唯有这木砗磲于钟台古刹传承数代,岂有肆意讨要的道理。”不惠微怒,皱眉道,“传闻说是佛陀先前创寺七十二,虽说经铁蹄天灾,存世十不存一,可其中便有钟台寺一座,至于不求寺,却是从未听过。如今这些个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