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老卒生死,生死无常
已是距腰腹不远,可是这些时日以来,碧空游再也不曾传信来,知晓赵梓阳同样忙于夏松事,但每逢想起那枚碧空游,都总觉心头不甚自在舒坦,前阵子出行时同贺知洲饮酒,后者半醉半醒时扯闲言说,旁人家中女子到这等年纪已是成双,即使未过门也合该有个心上人,但温瑜却始终独来独往,除却练兵起阵之外就自囚屋中盘算洙桑道与大元琐碎事,全然不似是个姑娘,反倒当真有些帅才的气韵。 或许当真如贺知洲所说,人间总有些生来就很是薄情寡意的人,无时无刻不愿找寻托辞,或是因担忧家中,或是因心有他顾,往往全神贯注赶路,半路花草胜景全不挂心间,早晚有后悔的时候,也无需辩驳过多,往后究竟有无悔意需自个儿兜着,心头有数,嘴再硬也无用。 温瑜收回思绪,一步出城,再回城时,已是搀着位老卒坐到荒废客栈之中,来去极快。 老卒全身甲碎,半灰发髻散乱,护心甲应当是遭飞锤撞碎深凹下去,待到落座后两眼已是低垂,瞧见温瑜打扮挣扎起身,从腰间摸出枚深红书信,递到温瑜手中。 老卒名叫梁啸楼,出军营时是七人,而未满一月走到这座紫潼城时,本来七位老卒仅剩下梁啸楼的一口气。 两人死在巍南部外数十铁骑当中,路途未过半时一人马匹失足踏入陷坑,受数十尖矛贯体当即身死,另两人身陷重围,硬是杀开伏兵,仗马快夺路而逃,一位遭钩索穿了肚肠,一位背后中箭有六,强撑赶路几十里,两两殒命,到紫潼关外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