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我面前,我跟他一起走。” 这是褚央离地狱最近的四十八小时,他被剃光头发,全身插满大大小小的管道,每次脉搏都是与死神的对抗。下了飞机的褚璇被徐图接到医院,看到手术台上的褚央,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程故团队研制的精密器械实时探测褚央的野马体,第四十个小时,褚央出现了短暂的心衰与生物电紊乱,程故连连摇头,让厉卿联系殡仪馆准备后事。那时褚璇已经醒了,跪在手术室门口撕心裂肺地哭,厉卿把她抱着,像是说服她,更像是说服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 哨兵不可以脆弱,哨兵不可以流泪,哨兵是永不坍塌的高山,托载着夕阳苟延残喘。厉卿就这样与褚璇跪了一整晚,程故把褚央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汗水湿透了手术服。 “脱离危险了,他没有被洗脑。”程故对坐在地上的厉卿说,“接下来转进向导ICU,一个星期后转普通病房。” 哨兵点头表示感谢,靠着身后冰冷的墙。褚璇用纸巾擦掉泪痕,与厉卿肩并肩,无言望向天花板的灯。 厉卿喉结滚动,想对褚璇说声抱歉,但又觉得语言是那样苍白。他答应褚璇会照顾好褚央,然而一再再的,褚央深陷危险,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小璇。” 褚璇抬头看厉卿,他盯着与褚央酷似的美丽面容,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对不起。”厉卿苦笑道,“你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