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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大体把小山村走了个遍的宁昭同背着半背篓萝卜,拿着镰刀挑拣着路准备回家。 路上有男人嘴贱,说她出来晃悠穿那么多是勾引不到男人的,宁昭同直接扔了个石头过去,砸得那人大叫一声。 走到岔路口,一伙流着大黑鼻涕的半大孩子兴冲冲地从她跟前跑过,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什么村头来了货郎。宁昭同摸了摸包里几个铜板,心说那被子是得缝一缝,跟着转了方向,朝村口走去。 结果一到榕树底下,宁昭同就愣住了。 人群里站着一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比村里最高的刘老三还高上一整个头多,灰扑扑的短褐单薄破旧,根本盖不住勃发的肌rou线条;一张脸似乎有些异族模样,鼻梁很挺,眼窝很深;而头发就更是惹眼了,髡发不说,甚至短得像个光头。 宁昭同忍不住凑近了,他旁边那老丈正在朝村里人解释:“……不是流放犯,不是流放犯,他是山里过来的,从小在山里长大……会说话,能听懂,只是不爱说……当然,干活是一把好手,人也热心……没有婚配!没有婚配!” 宁昭同若有所思,片刻后背着背篓走过去,甚至拨开不敢靠太近的众人,走到了男人面前。 眼前一道阴影,喻蓝江低头来看,愣了一下。 熟悉到刻入灵魂的脸,眼里含着一贯的笑容,却扎着两个又粗又黑的大辫子,纯得……几辈子都没见过。 喻蓝江吸了一口气:“我靠,不容易啊,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宁昭同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