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舍得。
在她和易遂的这段关系上,不到万不得已,就算再心痛担忧,孔翎也绝对不会贸然cHa手他的事。 她知道他,她最怕让他感到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侵犯。 易遂笑了一声,站在窗前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忽然真的很想问问她,“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困难么?我在拼尽全力保住环仲的时候,你呢?孔翎,你都在做些什么?” 她听他这个论调就觉得厌烦,可他偏偏还要说下去,恨意像一条毒蛇,耀武扬威地朝她吐着信子,轻蔑地讥讽,“你在和男人厮混,真是好得很。” 他眸光冷得结了霜,宣判她的罪过,“你没有心,孔翎。” 她是真的觉得很累。 “易遂,你过得不好,难道别人就有义务陪你一起么。” 况且,你又怎么知道,别人过得好不好呢。 她无声地自嘲笑了笑——癌症走向晚期,算好吗。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可人在Ai里很奇怪,有时候骄傲至Si,有时候,又卑微得什么祈求的话都肯说得出来。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Ai过我吗……到底。” 孔翎不想激怒他,依旧答得迂回且有余地,“这个问题我早说过了,没有意义。” 易遂长久地沉默。 半晌,他兀自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抚上窗户,一寸寸描绘天上高悬云朵的轮廓,温柔得像是在描绘Ai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