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br> “我的野心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我。他之所愿,非我之所欲。你若有求,我可以助你离开。” 成熟而知性的女声从旁侧传来,他循着声音望去,大亮天光穿过窗棂,有一女子背身而立,白色卷发轻垂及腰,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温暖rou色,而是种神秘典雅的清浅灰白,在日光照射下几近透明。 须佐之男刚张口,微弱痛感却突然从腹部爬上来。他伸手抚上腹腔安抚,痛意却愈演愈烈,疼得他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躺在熟悉的晴明宅邸,房间里除了血腥,便是死气沉沉的寂静。 蛇神星的女医官将浸了温水的毛巾盖在他冰凉的小臂上,他奋力偏过头想寻找什么,映入眼帘的孩子令他略略安心,可接下来八百比丘尼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般将他彻底击溃,连眼泪都不知该如何流下。 “将军,请节哀。” 小小的孩子,猫崽一样脆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呼吸。 “求您,救救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盛满了哀求,如同他生下八俣天时那般,一股别来的气力令他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他挣扎着抱起生下就没了呼吸的婴儿,是个男孩,胎毛稀疏而柔软,在昏沉灯光下泛着浅浅的金。明明是十分喜悦的颜色,此刻却失去生机活力,变成一柄刺向母亲心头的利箭。 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砸在手腕和襁褓上,他垂首看着婴儿苍白的脸蛋,哀莫大于心死。明明他命不该绝于此,明明他已经给他取好了名字,明明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