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吴王想指责孤招待不周?”勾践冷笑一声,他在吴国的马厩,黑暗无一夜不叩问心扉,那处早已血rou模糊了,但先祖的牌位又开始晃动起来,是忍辱负重,还是社稷被覆,此生入不了宗庙? 勾践一甩手,在关上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夫差。 “你们几个,去帮他清洗一下,如果他敢反抗,就把他的手绑起来。”勾践召来几个王宫侍从,说完刚没走出几步路,又忽然回头道,“当心点,别伤着他的脚。洗完以后给他服用些安神的汤药,再带他去孤的寝宫。” 侍从们谨慎地听着,待越王走远,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宫室中的侍人不曾见过吴王,但吴王已薨的消息早传遍整个越国,不会有人怀疑室内跪着的人是夫差,只当那是吴国宗室的遗孤,却又觉越王话中对那吴人态度尚显温和。但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亡国之人。夫差在迷糊间感觉有人打开了门,他以为是勾践,唤了声越王,定睛一看发现不是,又低下头去,然而那其中两人走来拽他起身,夫差感觉自己的胳膊要断掉一样的疼,扯去他的衣服时还是显露出惊慌,他胡乱推搡几下,那几人就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捆住了他的手腕。 对于越人而言,仇恨挥之不去地笼在心头,而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吴人,经年累月的恨意自然地被施加在夫差身上,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成为所谓的“沐浴”,夫差蜷着身子咳嗽,他听到嘲笑与不堪入耳的话语,微红的双眼从发丝中抬起,他仿佛看到勾践为奴的那些年…… 吴国破亡,珍奇宝物都入了越国,许多故人也得以重新见面,只是有的还未来得及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