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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摄影者,是新加坡人,两人结伴而行,很快很为好朋友,后来他们结伴行走了整个西部,分手的时候,那人问他愿不愿意去新加坡。卫英杰考虑再三,跟他走了,跟他学摄影,三年后归来,却物是人非,民生街拆了,奶奶搬走了,他见到了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叶叔叔和赵阿姨名字,更让他绝望的是,叶果果被一场巨大的泥石流冲走,生死不知,他开始了满世界寻找叶果果。 他给叶果果说起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那就是一种普通不过的陈述,可他至今听得见他当日的疼痛,他的恨,他的悔,他的悲,他的痛,他的泪,全化成了一种执念:果果没有死!我要找到她! 他奶奶曾抱着他的头哭着对他说,孩子,不要找了,果果不在了,你醒过来吧。那时,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糊涂了,连奶奶都是。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宁远走进病房,看见房间里一大一小正在自顾自忙。 花花埋着头玩电脑,曲大靠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父子俩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同时埋下头去继续。 宁远好笑,这一对就是亲生的! 他瞄瞄曲靖天手中的书,《乞力马扎罗的雪》,名字有些熟悉,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讲一个叫哈利的人在临死时内心的苦闷和悔恨,对过去的厌弃,对新生活的渴望。 宁远若有所思地看着曲靖天,曲靖天抬起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