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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时,感到耳垂一痛。 她忘了。 刚被穿刺过的地方,大约是不能沾水的。 夏末雪调制的红糖姜茶过于浓郁,让本就不喜欢姜味的苏忆秋苦不堪言,她本来想等放凉了几口灌掉了事,但夏末雪坚持这东西不烫口就会少掉大半效力,两手叉腰虎视眈眈,要她不得不小口小口地让味蕾受这细碎折磨。 我如果痛经,宁可吃布洛芬也不喝这东西,她这样想着,随口问道,“小艾她们俩呢?去图书馆了?” “没,在楼上自习室。”夏末雪之前就看见了她的耳钉,只是没来得及问,“你有耳洞吗?我怎么没注意过?” “今天才打的。” “你……那你还敢淋雨,还洗澡,不怕发炎吗?” 苏忆秋从衣袋里掏出了回来路上买的一次性酒精消毒棉签,“我忘了,一会儿擦一擦。”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跑步后的疲累,连同胃里暖烘烘的热辣感,让她窝在被子里发了点薄汗,第二天起来依旧神清气爽,没有感冒。 可惜耳洞仍旧是不出所料地发炎了。 她惯常比其他室友起得都要早,蹑手蹑脚地去了盥洗间,她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把摘下来消毒过的耳钉又对准红点塞了回去,同样被酒精擦试过的耳垂惨遭第二次蹂躏,疼得突突直跳。 她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居然有点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