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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零羽突然笑了,狭长眼睛弯如新月,清秀灵动隐约有山涧溪水气息。 “我只是想喝完这杯酒,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前一刻还是紧绷凝固的空气,下一秒却烟消云散的不留一丝杀机。 丁朗看见程零羽勾起的嘴角,挂满不屑和嘲笑。 “你从几时染上了嗜酒的毛病?”他走过去,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握了桌上陈设的厚重酒瓶,到程零羽面前,抬手狠狠冲他头上砸下去。 闷响的爆裂声,分不出是酒瓶,还是程零羽的头破碎瓦解。丁朗怒火中烧的狰狞,让他几个手下不由打了冷战。 一缕刺目鲜红顺额头流淌,越发急剧的淋漓弥漫,程零羽面容上的笑容却没改变,抬手抹了一把,像是雨天里抹去额头上的雨水。 丁郎抓着衣领将他拽起来,猛甩在地上,仍不解气的踢上一脚,冷冷笑道:“劝你还是戒了的好。” 程零羽趴在地上,耳鸣不止,头上并不觉疼痛,只是麻木的越发沉重,周身冰冷,眼皮慢慢阖上,意识模糊得扭曲了时光,倒转十七年前的记忆,清晰得近乎真实。 [十七年前] 不容反抗的力量压制着后颈,头脸浸泡在清凉水中,刺痛混沌的大脑,拉起来时久违的空气冲进肺里,还未喘息过来又被摁进水里,如此反复了几次,这个自称展意的男人像是玩弄老鼠的野猫,脸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小崽子,清醒点没有?” 歪头,看见恶意戏谑的神情。想起自己是被他从洞xue中强拖出来,大概是因为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