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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离手的短剑。 程零羽不由嘲弄讥笑:“在海上,你还这么防备着谁?” 战非尴尬站起来,习惯性垂下头,那一只完好的眼睛诚实流露着对眼前人的爱慕。 暴风雨洗涤得天空万里无云,晴蓝一片,程零羽抱臂立在船头,长发被海风撕扯着跳动,秀淡五官寂静无波,肢体修长,慵懒中自然带着魅惑,像悠远神话中的海妖若有若无的歌。 “落魄到要流窜海上,还跟着我不觉得委屈吗?”程零羽漫不经心对着递给他咖啡的少年微笑。 除去那份青涩纯挚的感情外,战非拥有同龄人不可比拟的成熟冷静:“如果不是老板您故意放任齐轩那个警察盗窃,您的天网仍稳cao东南亚交易市场。” 程零羽抿了下嘴唇,似是无奈的戏谑调侃:“可我在逃亡时期还不安生,火上浇油偷了‘猎鹰’的伪钞印板,连最后的隐藏势力也暴露被剿灭得一干二净。” “‘猎鹰’能这么快查到您,也是因为有人故意走漏消息。” “那是谁放的消息?” “是您自己。” 百无聊赖伸展下腰身,程零羽闭眼仰起脸,嘴角扬得很高,类似淘气孩童的得意:“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自掘坟墓的事?” “不知道。” “你不问?” “我只听命行事就足够了。” 如果说外貌瑰丽夺目的程零羽像是海上太阳无遮无拦时撒下的光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