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 藏海拖着脚腕间粗重的镣铐,脚步有些慢,闻言只道:“无妨,我只是担心照你父亲这个修法,可能会出问题。你要多加留心,一旦发现哪里出了裂缝倾斜,就抓紧带工人们去修补。” 胡谦应下了,目光触及藏海脚腕间黑重的镣铐,不由问道:“先生这镣铐还需戴多久?我看你脚腕上伤处有些重,晚些时候差人给你送些伤药。” 话说出口,胡谦才惊觉无礼,这不是明摆着戳人痛处吗? 藏海却面色如常道:“还需戴满一年。”他谢绝了胡谦的好意,他的伤,自己最清楚,锁链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相比于之前的自毁和狱中的刑罚,根本算不得什么。 因为日间的顶撞,睌饭时藏海便被为难了。 负责给劳工打饭的是胡大远的兄嫂,轮到藏海时,胡兄长恶狠狠瞪了藏海一眼,勺子一抖,只给藏海盛了小半碗汤。 “听说今天有人在工地上逞能,顶撞工头,懂不懂什么叫守规矩?” 众劳工闻言都看向藏海,藏海却依旧面色平静,只埋头吃饭。但刚端起碗,旁边的一个劳工故意伸肘一撞,将藏海的碗打翻了,汤洒了一地。 众人哈哈大笑。藏海看了众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帐篷外是漫天的飞雪,藏海躺在床上,身侧通铺上的人皆已熟睡。 藏海缩在被子里,风从帐篷的破洞处呼呼刮进来,他又冷又饿,瘦削的手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