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校领导跟他说话都相当客气，家里肯定是非富即贵的。

    常笑能碰上这样一个朋友，王建花心里惊喜交加，开心又胆颤。

    奶奶走后，顾清风才把常笑拉到学生会办公室给他上药。

    常笑现在心里五味杂陈，昨天刚看见顾清风跟肖琂做那档子事，打算不跟他再有牵连，今天顾清风就帮了他这么大一件事。

    “谢谢你，顾清风。”常笑面色疲惫，抬头看他。

    顾清风表情严肃，常笑眉尾的疤痕在他眼里愈加显眼：“你为什么跟他们道歉？是他们伤害了你，你道什么歉？”

    道不道歉的，常笑不知道顾清风追究这个做什么。

    “我不道歉，就听着她骂我奶奶吗？”常笑说，“我在他们面前能怎么样？道个歉而已，说句对不起多简单。”

    顾清风心疼的紧，但嘴上还是不说：“你道歉，跪什么……”

    常笑心中一颤，这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跪一下又怎么了？多大的事，跪一下她能闭嘴，我还能给她磕几个头呢。”

    “常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常笑眼底红了，“你想要个什么答案？你问我道什么歉，那我告诉你，我道歉是因为我打了她儿子，她不仅能把我家人骂的一文不值，她还能直接让我退学，你知道我奶奶为了让我上高中，也给张强mama磕了头吗？”

    “……这个答案行不行？”

    常笑颤抖着嗓子，鼻子酸胀，把最后一点自尊捧给顾清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