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在床的日子(鼻饲,导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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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号身上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与未擦干的水渍融为一体,再变成大颗滚落在地。 疼。 这是此时唯一的感觉。 蜷缩起来缓解痛苦显得如此奢侈,勒进rou里的金属扣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一切的痛苦是基地每个人都应当承受的。 括约肌不断收缩,13号脑子里走马灯也似浮现着来到基地的种种,混乱却又仿佛每次经历都在他骨子里打上了印记。 他记得某天下班路上后脑勺被钝器击中后不省人事,醒来便是一团强烈的白光直逼双目,蛰得生疼的眼顺势流下的泪水滑过太阳xue那种麻痒感正如此刻身上滑动的汗珠。 那时他除了眼珠能转,再无可腾挪的一处关节。 逼仄低矮的空间,满溢的白光照得房间内没有一处阴影,他呈大字型被固定在一张钢架子床上,每处关节的锁扣如同为他私人定制。 目之所及除了一台静脉滴注支架再无他物。 恐惧、惊惶一时间占据整个大脑,反应在身体上便是下意识想大叫。 然而他叫不出口。 他的口腔被异物塞满,仿佛含着一只灯泡,紧接着发现嘴唇也不能动,应是被胶带封住了。 人类最基本的发泄途径被扼杀,大脑恢复清醒。 他仰面躺着,一根鼻饲管静静地浮现在眼前,长长的透明硅胶管搭在支架上再延申至房间某个角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