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因
夏聆出了花园,顺着松柏间的小径走上小桥,潭里的鱼依然活泼地游来游去,不知别墅里发生了什么惨剧。 她站在桥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鱼,忽然觉得四周太安静了,不像夏日该有的样子。 这里没有鸟叫,也没有聒噪的蝉鸣,只有鱼尾巴在水面拍动的哗啦声。 不远处,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拿着网兜,趴在潭边的岩石上,屏气凝神地捞鱼。有个男孩闪电般出手,捞到一尾金红的鲤鱼,就在她以为他要把鱼放到篓子里时,那孩子将网兜当空一甩,鲤鱼“啪”地一下被扔到对岸,在石头上挣扎蹦跶。 “二姐,给你吃。”他天真无邪地笑道。 夏聆忽然遍体生寒。 她再次俯视潭水,发现鱼只有一个颜色,与旅游景点里那种观赏用锦鲤很不同,尾短头小,背部隆起,有一个非常大的扁平腹部。 ……这不是婺源特产的荷包鲤鱼吗? 养这么多鱼,是不是为了方便随时吃? 鲤鱼身上的水渍溅到洁白的裙角,她看见对岸的梅玉练往后退了一步,怀里抱着只猫,冷冷地望着那孩子。 “你们吃吧。” 随即转头,目光遥遥地对上夏聆,重新挂上笑容,做了个让她留步的手势。 市郊一家咖啡厅。 “我听医生说,你去挂号了。”梅玉练用勺子搅着抹茶拿铁,关切地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