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为了说服我这些? 是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了更亲密的朋友吗。 像在做一场总结演说。他面色平静,异常清晰道,所以来告诉我,因为有了别的朋友,我就不那么重要了。对吗。 恰恰相反。 付安阳低声说,我是想把你当朋友的啊。 就因为太重了,沉重得已经超出了一个小时候玩得很好的朋友所能定义的范畴。他太在意这个人,比原以为的,比能想象的,还要更在意得多。 这不是那种突然发现自己有个命定之人于是愉快接受变成he大结局的戏码。深厚的感情带着超出预计的沉重压力,已经脱离了能够愉快接受的基准。 他从没想当所谓的精神支柱,没想过要成为谁的救赎,更没想过靠别人来救赎自己。 可他亲眼见识到了。 六年未停笔的倾诉。 六年无间断的思念。 执拗到令他感到畏惧。 我现在觉得,你之前的话也有道理。 付安阳悄悄握了下拳,展开手指朝他伸出去,我们应该重新认识。 把那样深重的情感寄托在别人身上,已经称得上是执念,他勉强看完日记,后半程心悸得几乎喘不上气。 他不该这样做,沈闻叙也不该这样。能重头认识也很好,更简单,更轻易。 沈闻叙垂眼看着他悬空的手,没有回应动作,却很轻地笑了,叹息般摇头道,你根本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