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4
令人绝望的现实之狱。 她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一点也哭不出来,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 她想起得知父亲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感觉。她和mama抱在一起,哭得快晕过去,哭到最后,一滴眼泪也没有了。 何枝木木地看着天花板,她的身体很乏力,思维却足够清晰。强烈的疲惫感和巨大的悲痛包裹着她。mama和叔叔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在沉琳和蒋一行的安慰下,何枝慢慢稳定了情绪。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一男一女,年纪与沉琳相仿。看样子,应该是易兆泽的家人。 医生说,何枝的情况还算好。左耳根子背后撞了个小口子,把血流掉了,不至于造成颅内积血。也没有脑震荡之类的后遗症,只是有些失血过多。 耳根后面靠近伤口的一小撮头发被齐齐剪断,只剩一点发根,缝了叁针,贴了一块小小的纱布。 现在何枝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强烈的眩晕感时不时袭来。她说话还很费力,刚才问那两句已经实属不易,这会儿只能指着床头的水瓶轻轻地说“水”。 “乖,现在还不能喝水。”沉琳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何枝两片嘴唇干得起裂口,虚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易兆泽的床边坐着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