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裂
裴行之离了主屋却未回书房,而是转身进了西耳房。 与主屋相连的东西耳房本是各有用处,东耳房用作清姝盥洗沐浴,这西耳房则拨给上夜的丫头们使用。 见裴行之进来,婢nV忙起身退出。他坐在桌前,见桌上只点了一盏油灯,灯芯不断跳动闪烁着,倒教他愈发焦心,隔不多久便打发婢nV去主屋探看。 直到春华进了耳房,裴行之也顾不得等她行礼,忙快步上前问道:“她如何了?可是哭得狠了?” 春华缓缓蹲了个万福,面上也无甚表情,冷冷道:“公主自小金尊玉贵,陛下与娘娘皆Ai若珍宝,驸马虽与公主结为夫妻,可到底是君臣有别。恕奴婢多嘴,今日驸马实在有失臣子本分。” 这话可是很难听了。虽说驸马应恪守臣子本分,侍奉公主当同侍君,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忙着拉拢裴家,甚至都生出些讨好的意味来。所以于她二人而言,裴行之倒也不必小心侍奉。 裴行之自然明白这些,可眼下他只担心清姝,根本无暇顾多顾。况且他听闻春华素来恭谨,今日言辞锋利必是清姝气得狠了,便愈发忧心如焚。 “jiejie说的是,今日之事错全在我,不敢求公主原谅,只盼她保重身T。现下她究竟如何,还望jiejie能够告知。” 春华那番话原也有意试探,见他心急如焚,也无暇顾及自己言语冲撞,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