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br> “小姑娘,也许了然居士真的回不来了”燕飞白转过身,看着顾檐霂。 “他寻得了更好的居所,还是生了很重的病?”顾檐霂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别处,她害怕看到人的眼睛。 燕飞白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顾檐霂: “姑娘,你怕死吗?” “我怕,可是现在还不害怕。古语云‘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活着再艰辛,总有让人心生愉悦的事,死了再自由也总让人心生酸楚”。顾檐霂兀自把酒杯端起来,递到了燕飞白的手上。接着说: “我有时白日纵歌,自觉潇洒陶然,可每每入夜,想到身后事却也不免忧虑,怕又能怎样,不怕又能怎样,上到皇宫贵族,下到市井小民,谁也逃脱不掉死。” 燕飞白点点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你怕死吗?”顾檐霂轻声问。 “我与你一样”燕飞白自己又斟了一杯酒,递到顾檐霂身前。 “你可饮一杯否” 顾檐霂接过了酒,酒香四溢。她酒量一般,如果是别人她会一口回绝,可是她不想扫了燕飞白的兴,索性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刺得她喉咙生疼,她没忍住竟咳嗽起来。 “你若不会饮酒可以不喝,不必勉强”燕飞白有些愧疚。 “不不,没事,天冷了,喝酒了身子也暖和”。顾檐霂笑笑。他们两个谁也没唤彼此的名字,尽管他们知道彼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