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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愫从英国回来也还是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去北京,正好也快过年了,她就跟林孽说好在禄安见。 林孽最近也在忙出国的事,就没有为难邢愫,接受了她两天一个视频电话的提议。 二月末就是年关了,林孽除夕前一天才回禄安,姥姥到处说他翅膀y了,飞出去了就不回来了,看不上小穷地方了,被几个跟她打牌的老太太说她是变相炫耀,他们的孙子外孙可没林孽这么本事。 本来就是老头老太太们嘴碎的事儿,结果又说到姥姥离家的nV儿,把姥姥惹毛了。 林孽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姥姥坐在小区胡同口,跟一帮老头老太太隔着马路骂街,她一个人对一群都不带慌的,掐着腰小词儿一套一套的,骂得他们脸红脖子粗。 林孽皱着眉出现在胡同口的时候,骂声都停住了。 他们这才发现,林孽这个他们看着长起来的孩子,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他一个人站在他们当中,活像一尊巨人雕塑,他们都得仰起头看他。 那个肩膀消瘦的从东头骂到北头的刻薄的老太太,有一个巨人做靠山了,她不是只有一堆房产、存款的孤家寡人了,她有人养老,也有人送终,她坎坷一生,但她会有一个还不错的晚年。 林孽一只手拎起姥姥的小板凳,顾自走向他家楼门:“走了。” 姥姥已经发泄完了,扭头跟他回了家。 林孽的房间还跟离开时一样,他把行李箱放在门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