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往事

第一次跟我介绍他，称他为‘法维拉森’。”

    库什的眼睛透过玻璃杯，呈现出一种猩红的颜sE。

    “这个词在南境俚语中，是‘贫民窟之子’的意思，你从小在学院长大，大概没见过那种地方。”

    “贫民们用偷来的木板和布料在南北之间的瓯脱地搭建棚户，密密麻麻，像蜂房一样。蝼蛄和蟑螂在黏糊糊的泥巴里不停蠕动，破帐篷里住着浑身溃烂的流浪汉和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疯孕妇。街上没有下水道，行走在里面，鼻子仿佛被浸泡在尿里，多呆几分钟，你就会失去嗅觉。”

    莉莉感觉脚底长出了根，牢牢扎在地里，无法挪动半分。

    她好像知道库什在说谁。

    是法尔琉斯吗？

    名字很像，而且是神庙收养的孤儿。

    应该是他吧。

    “我记得，教宗很骄傲地指着那个孩子说……”库什语气沉缓，只不过平时会让她昏昏yu睡，此时像一根针似的扎进她脑子里。

    库什抬高了语调，用一种恢弘空旷的腔调学着教宗的语气说：“——法维拉森！他会是我的继任者，永恒不灭之王御座下最完美的圣徒。”

    库什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面前的酒杯，陷入深深的回忆里：“我那时觉得教宗冕下的话有些浮夸、荒诞。因为那个男孩很……普通，甚至有点没礼貌，他直gg地盯着人看，又不问好。”

    “于是我回答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