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家(二)
断所拯救的,不只是季暮语一个人。 在我一路捡着厨房门口的餐具时,看见餐桌上几个人陆陆续续起身,找厕所的往厕所跑,想cH0U菸的往门外跑,没事g的找事情忙,总之想办法脱离刚才紧绷尴尬的情境。 季暮语的父母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带着有些急躁的步伐一前一後进了楼梯旁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一瞬间,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季暮语一人,一如刚刚面对双亲指责下的情境。 不问离婚背後的原由,没有尝试理解她做这决定的心情,只有无情的指责如箭雨般落下,她的双亲用不满的情绪,控诉着理应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季暮语一直都很擅长隐藏情绪,但现在坐在那里的人,肩膀如同被压垮般的垂在两侧,紧蹙的眉头下,眼神透着刚刚被斥责後的受伤,抿着的嘴角努力憋着那难以压抑的难受、委屈,还有自责。 在发现我的视线时她才抬眼,勉强挤了个别扭的笑,手指小动作挥了挥,示意我回去厨房。 我没有移动,只是皱眉盯着她。 那样的笑,扯得我心里滴血般的疼,也因此为刚才自己的缺席,对她生出深深的愧疚。 不知道等一下还会发生什麽事,也不清楚自己应该怎麽做,好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从现在开始,不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但她又再一次朝我挥了手,并肯定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