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抵债送人

塞进去。”

    几人都低笑起来。

    苏语乔又惋惜似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甘诺也是可怜,家里那个样子,可不只能去读书吗?如今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了,一会给她拿点钱吧,算是我们老同学的一番心意。”

    “她家怎么?”

    “几年前就破产了,父母四处躲债,听说她现在是一个人过。”

    “这么惨,那不跟孤儿一样了?”

    “也不算吧,听说还有一个生病的外婆,是捡废品的。”

    破产、躲债、捡废品……

    甘诺从指尖僵硬到脚底。

    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血淋淋现实,却可以化为如此轻飘飘的语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自欺欺人的,自己就是在被当做出卖色相,供人取乐的物品。

    她曾经那么骄傲自信,天赋过人,受最好的教育,承载着那么多人的期盼,难道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连当众上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酒店会所里给别人卖笑?

    音乐到最后一段时甘诺几乎忍不住地颤抖,动作像踩着刀尖那么困难。

    她已经不敢去奢想如果当年没有破产,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