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的眼底带点疲惫的青黑,眉心微蹙,被打断的不耐与烦躁满溢而出。他的实验服上脏兮兮的,衣摆处皱成一团,与我想象中卓橦做医生时冷淡禁欲风的形象大相径庭。但这份乱糟糟的狼狈状态却让他剥掉了难以接近的外壳,变得生动起来,也将他那双本就漂亮的眼睛衬托得更加锐利摄魄。他转动眸子打量我,不亚于用手术刀精准切割我的灵魂,就在这几微秒里,我的心大概跳了两万下。 看清是我后,卓橦略一思索,似乎才想起今天的约定,他松下眉梢,那份让人紧张的压力也瞬间从我的肩上撤下,他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去走廊上的座椅那等着:“五分钟。”他说完关上了门。 在这五分钟里我想到一个要命的问题,站在李怀越的视角,那一晚他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看见的是这样一张脸,不,甚至更甚,是脸上带血表情愠怒的卓橦。他在心跳孱弱时被唇上的温热气息唤醒,在眩晕中头一次屈服于居高临下的命令。如果我是他,将首都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卓橦找出来。 像李怀越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想要什么就能轻易得到,也不在乎用强制的,卑劣的手段掠夺一个玩上三分钟就失去兴趣的玩具。那晚处于劣势的失衡状态让他着迷,但这种着迷想要发展成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也许永远都不会变成爱,我对李怀越持怀疑态度。 因此卓橦换好衣服出来时,我递给他温热的梅花糕,忍不住道:“哥,最近小心有奇怪的人来找你。” 完成繁重